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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午夜客房的牌局与暗涌》

  • 2025-12-15 11:29:53

>深夜酒店客房,四个陌生人被神秘邀请函聚在一起玩扑克。

>规则很简单:输光筹码的人要接受“惩罚”。

>当我最后一个放下牌时,另外三人突然齐声说:“欢迎加入我们。”

>这时我才发现,他们的手腕上都没有影子。

房间里只有牌被轻轻放上桌布的摩擦声,还有若有似无的呼吸。厚重的丝绒窗帘垂落,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任何光线,也隔绝了时间。空气里弥漫着旧地毯的霉味,混合着一种奇怪的、类似檀香又过于甜腻的气息,吊灯的光线是昏黄的,勉强照亮红木牌桌,和围坐的四张脸。

我的手指擦过最后两张底牌的边缘,硬挺卡纸的触感冰冷。筹码所剩无几,堆在面前,可怜的一小撮。左手边那个一直很安静、面容模糊在阴影里的女人,刚刚又悄无声息地加注了。她的动作总是很轻,像怕惊扰什么。

跟,还是弃?

心脏在肋骨后面沉闷地敲打。额头渗出细密的汗,粘住了刘海。我抬手抹了一下,指尖冰凉。桌上另外三位,西装男人自始至终腰背挺直,眼神锐利得像鹰;花裙子太太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烟卷,烟雾缭绕,看不清神情;还有刚才加注的阴影女人……他们太镇定了,镇定得不像是玩牌,倒像是进行某种既定流程的仪式的仪式。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松弛感,让我胃部一阵发紧。

“跟。”我把所剩无几的筹码推出去一大半,金属圆片碰撞出空洞的响声。

西装男人没什么表情,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。花裙太太吐出一个极圆的烟圈,嘴角似乎弯了一下。阴影女人的脸依旧藏在昏暗里,毫无波澜。

亮牌时刻。

西装男人是顺子。花裙太太是对子。阴影女人……她摊开的牌面是同花。

我的心脏彻底沉了下去,血液好像瞬间冻住。口袋里的邀请函似乎变得滚烫,那上面没有署名,只用优雅的花体字写着时间地点,和一句意味深长的话:“一场小小的游戏,胜者可得惊喜,败者……接受惩罚。”

现在,我是那个败者。唯一的败者。

筹码被无情地拨走,桌面中央空空如也。属于我的那片区域,干净得像从未有人坐过。我喉咙发干,想说点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。只能慢慢地,将手里那两张早已失去意义的牌,背面朝上,轻轻放在桌布中央。

动作完成的瞬间,房间里那点微弱的背景音——也许是空调的低鸣,也许是远处街市的残响——彻底消失了。绝对的寂静压下来,沉重得让人耳朵嗡鸣。

然后,我看到他们动了。

西装男人、花裙太太、太太、阴影女人,他们几乎是缓缓转过头,目光精准地聚焦在我脸上。三双眼睛双眼睛,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光泽,非人般的专注。

接着,他们开口了。声音也是完全同步,不高,却清晰得可怕,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直接凿进我的颅骨:

《午夜客房的牌局与暗涌》

“:

“欢迎加入我们。”

语调平稳,没有丝毫情绪起伏,像是在宣读一个既定的结论。

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起,瞬间爬满整个后背。这是什么恶作剧?某种?某种整蛊游戏?我的大脑一片混乱,视线下意识地逃离他们诡异的脸,向下滑落,掠过他们放在牌桌边缘的手……

我的手边,吊灯的光灯的光线斜斜投下,在红木桌面上拉出一道清晰的、属于我手腕的影子。

而他们的手旁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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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。

光滑的桌面映着灯光,那里什么都没有。西装男人骨节分明的手,花裙太太涂着蔻丹的指尖,阴影女人苍白纤细的手腕……它们就那样自然地搁在那里,本身没有任何异常,但在灯光下,本该拖着的那一小片轮廓,那片最基本的、证明物体阻挡光线的黑暗,消失了。

手腕之上,是真实的手。手腕之下,桌面光亮如初。

没有影子。

我的呼吸骤然停止,眼睛惊恐地瞪大,视线像被钉死在那几处诡异的空白上。血液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退潮般带走所有温度,四肢冰冷麻木。

我猛地抬起头,再次看向他们的脸。

西装男人嘴角微微向上扯动,形成一个标准的、却毫无笑意的弧度。花裙太太的眼珠在烟雾后显得格外漆黑,深不见底。阴影女人……她似乎抬起了头,让我第一次隐约看到了她下半张脸的轮廓,皮肤白得过分。

他们都在看着我,静静地。

那份邀请函在口袋里灼烧着我的皮肤。惩罚……原来这就是惩罚。

房间角落里,老式座钟的秒针,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僵硬地跳格。

它指向了午夜零点。